第89章 青铜果实(第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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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瞎子伸了个懒腰,"
老周在树底下煮茶呢。
那老小子最近迷上园艺了,非说他胸口那窟窿里能种出玫瑰花。
"
我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麦田。
青铜麦穗擦过裤腿时,出风铃般的脆响。
每走一步,都感觉胸口的树纹微微热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根芽。
走到半路,顾瞎子突然停下,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扔给我:"
差点忘了,你的。
"
我接住一看,是那个老旧的搪瓷缸子。
缸底"
1982年先进集体"
的字样还在,只是多了几道裂纹。
"
喝口水试试。
"
他眨眨眼。
我疑惑地举起缸子,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盛满了清水。
水面上漂浮着几粒青铜麦子,正慢慢沉向缸底。
喝下去的瞬间,一股清凉从喉咙直通胸腔。
那些沉在缸底的麦粒突然亮起微光,在水底拼出两个小字:
"
新生"
第二节老友
橡树下的场景让我愣在了原地。
老周盘腿坐在一张泛黄的草席上,面前的红泥小火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他胸口那个被青铜枝贯穿的大洞依然醒目,但里面不再空荡——翠绿的藤蔓从伤口处攀爬而出,缠绕着他的肋骨,甚至开出了几朵指甲盖大小的白花。
"
愣着干什么?"
老周头也不抬,专心摆弄着面前的茶具,"
过来坐,水刚开。
"
我机械地迈步过去,眼睛却死死盯着他胸口的藤蔓。
那些植物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,细小的叶片在呼吸间开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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